也许它更该生长在峭拔的崖壁上

也许它更该疏影横斜在一条

(资料图)

结冰的小溪旁，并且

透明的冰还在一小段石壁上

结成流动的姿势

它的冷香

浮动，在空气中凝成

一条冰凉的彩虹

彩虹的一头在山间，另一头

刚好搭在我萧索逼仄的小院里

事实是，在我展开想象之前

腊梅在我小院的一角

悄然绽放了

这无异于是这个漫长冬天

最浪漫的事了：每天啜饮暗香

在油盐酱醋杂陈的五味之外

于是，我开始

做梦，流泪，写诗，畅笑

这样的场景真的无比奇妙

一个瘦小的身影从灶台旁抬起

一树梅花开在小院的一角

一场大雪降落在

我和一树凝香

之间

《 人民日报 》（ 2025年12月22日 20 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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